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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
 重新梳理了下冷静,季璃昕肃着一张脸道,“看来尽管你败了,他还是会兑现当初对你的承诺了。()”

 “爱上你这样的女人,又不被你所爱,他经历的痛苦跟折磨,绝对比你多。”

 周邵不知道为何,就是想为宋柯解释。

 他这样不给自己留条后路,那是一种怎样破釜沉舟的勇气啊。

 他们都已经知道那个“他”指的是谁。

 “当初我接近菲菲,虽说刻意,但并非是为了今天的这个局,我们没有那么神机妙算。他承诺会帮我父亲,市长五年一选,彼时他的父亲已经做了两年的市长,我们都知道三年后,若是他父亲愿意站在我父亲这一边,那么我们成功的机会将会大大增加不少。我父亲让我去接洽他,只因他是他们家最受宠的人,于是我去了,他本是不愿意答应下来的,毕竟我对他而言毫无用处。而当我不经意间提及我是在安凯工作的,他说他愿意帮我,但是需要我为他做点事。”

 周邵说到这,喝了一口咖啡,又继续说了下去,“其实我也很好奇,他怎么会突然转变了对我的态度。然后我问什么事,戏谑着说杀人放火走私那些违法的事情,我是断然不会去做的,我这人做人还是有点底线的,毕竟家里政商都涉及,够复杂了,随便一个火点燃,被人抓住点把柄,对我父亲的政治生涯极为不利。”

 他沉了片刻,道,“他说叫你杀人放火走私,那倒是不必,我也没那个兴趣。你去接触一个叫莫菲菲的女人,是你们安凯在a市分公司的。”

 “接触一个女人,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,不过我当初不太明白他为何要我接触那个女人。我以为他是对菲菲感兴趣,接触之后,他让我密切注意菲菲跟你的联系,最好能够听到你的心声。你也知道,有些事,对某些人,我们总能轻易出口。他认为菲菲对你而言,是与众不同的。后来,刚开始的时候,你确实是跟菲菲联系的,后来你们渐渐断了,他还是隔三差五会联系我。我那个时候,便一直在猜想你是怎样的一个人,能够让他另眼相看到这个地步。说真的,我对你是十分的好奇。”

 季璃昕不由想起自己跟周邵的一次见面,是在斐然西餐厅碰的面。

 她扯了扯,“你一次见我是否很失望。”

 “是啊,我真觉得不怎样,尤其你还抱着个孩子来,一个有了孩子的单身母亲,长相尚可,也算不上是绝,怎能让他这样矢志不渝呢?我想不通,也失望,于是很快就走了。”

 “我为他不值,这些年来,他一直坚持不懈打听你的消息,肯定是爱惨了对方。他那样聪明的男人,还是在这一点跌得极惨。刚开始我对他也不怎么,就是认准了我去接近他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拉拢父亲的权势,以及我们周家在a市的地位。后来联系多了,他偶尔也会透漏了下他的心境,他对你,从未消极过,就算碰再大的壁。他说,‘熬不过等待的人得不到幸福’。”

 “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一句话在某方面极大的触动到了我,是啊,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耐心来等待成功的到来,那么你就只能用一生的耐心去面对失败。我想告诉你,虽然是多嘴,但是我希望你知道,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,不管在什么时候,不管在什么地方,反正你知道,总有那么一个人。”

 “越了解他,我就越为他抱不平,想他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,他传闻中的未婚乔晓静我见过几面,真是一个丽质天生的美人,我想若是男的,都甘愿为她的美貌折服,何况如斯美人,对他又是一心一意,他倒是嫌弃那样的福,唯恐避之不及。不过我现在是明白了,她有美貌,你有聪慧,他显然钟情的是后者。”

 他眉宇略微松动,紧跟着,叹了一口气,“这一次,他终于要做点什么了,我自然是鼎力相助的,其实我也有点看不过去他那等待了。有时候,困境会让你无计可施,那就不妨安静等待,等待事情出现转机。可是,等待若是没有结果,何必让真心拿出来让人践踏呢?我想他是明白的,但是做不到而已。这一次的行动,我在明,他在暗,我还以为部署得天衣无,没想到被你给识破还漂亮地反将了一军。”

 “他跟我合力部署这事的时候,只跟我说了一句话,让我正视不懈怠的话,‘闻人臻是她的前夫,上次你看到的小孩。是他们的儿子。’”

 听到这,季璃昕的指尖拂过浅咖纹白底陶瓷杯的下面部分,鬓角有几缕拢在耳后的长发滑了下来,落在脸颊边,弯出一抹巧妙的弧度,几乎在同时,她伸出了手,将头发夹回耳后。

 周邵的话,真真切切,她听得热血上涌,渐渐有些恍惚了起来。

 周邵微微侧脸,目光却落在她瓷白的脸上,若有似无地带了些许的深意,那仿若是藏匿在云层后边的阳光,遮掩不住。

 “我们并非是从三年前的就布了这个局,虽然说这个有点矫情,但我知道他不会跟你说这个的,你也问不出口,还是由我说白了好,你若是不想听的话,就当我多事好了。你们或许都有所失去,我是得到的大于失去的,失去的不过蝇头小利。我们家从五年前就开始准备今年的市长竞选了,话止于此,其它的,自然是留给你自己想了。如今我也不会为他不平了,你这样的女人,应该自行选择。”

 周邵修长的身影在季璃昕的眼前折了几道光,然后消失了。

 季璃昕没有立刻就走,她坐着,手肘搁在餐桌上,微微区起,托着下颔,细细地想,想着想着思绪不飘远了去。

 周邵说到这个地步,究其最终,似乎是自己的错了。

 因为自己,宋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,因为自己,菲菲遭遇了感情上最大的创伤。

 桌上的手机,却在这个时候一亮一亮地震动起来。

 看了一眼屏幕,她还是接起来了,是范‮花菊‬打来的,问她哪里去了。

 “我在外头,中午不会来吃了。”

 她暂时还不打算回去,有些事情,她需要安静的空间,好好理一下。反正有范‮花菊‬在,家里的一大一小,还有人照顾。

 最近几天跟周邵他们那一仗,并没有表面上赢得那般轻松,她也是花了不少心力进去的,所以当一切真相被剖析开来的时候,她觉得很累,真的,有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。

 晚上周邵跟菲菲提分手,菲菲会是怎样一种情形,也不愿意去想。

 这一天,之于菲菲而言,迟早要到来的。

 闻人臻让范‮花菊‬打的这个电话,范‮花菊‬挂了电话说她不回来的时候,他有些郁卒。然后,沉着一张俊脸去了书房。

 他好阵子没去公司了,虽然这几天她跟沈童打了漂亮的一仗,但是有很多累积的公务,还是需要处理的。

 助理早就知道他病情康复了,但是并没有对外张扬,对于三少吩咐的命令,还是照样执行不误。

 公司的股价因为这一仗上涨了好几个百分点,书房的氛围很安静,但是他却静不下心来。

 因为自己装弱智,她连出门也不代行踪了。

 有利必有弊。

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,手指修长,跟她柔软的指节有所不同,但当她的指节擦过他的掌心时,他总会下意识想要握住,她对于他而言,宛若天边的几缕云,是那般的难以把握住。

 手边的黑色手机一震一震的,看到是沈童打来,他略微失望了下,还以为是她。其实,是自己高兴得太早了,她怎么会打电话给他呢?

 接了起来,沈童的声音便响了起来,“开门,我在你家门口,按门铃没人开。”

 范‮花菊‬没去开,怎会?可能没听到吧,自己进书房之前,她去了灏灏那。

 起身,去将那个不速之客进了书房,然后又坐回了最初的位置。

 沈童一脚踢上书房的门,在门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,身子懒懒地斜靠着,看上去惬意又自在。

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,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,“闻人,你老兄倒是自在,害我跟嫂子为你的事忙得团团转,我实在是太够哥们儿了。”

 “对了,我进来怎么没有看到嫂子,哪里去了?”

 沈童好奇地问道。

 “出门去了。”

 他哪里知道她的行踪,若是知道了,也不会在这心不在焉了。

 沈童闻言,微微一愣,还真没想到啊,闻人这话的腔调,带了多少浓的怨夫啊。“哈哈,嫂子肯定是不愿意成天在家对着一个傻子,怕自己也被传染成了傻子。”

 沈童揶揄道,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。

 傻子能传染的吗?白痴,闻人臻懒得跟他一块儿丢人现眼。

 “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?”

 闻人臻很随意地问道。

 沈童被戳中了痛处,闻人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,他是被人给赶出来的,昨天随便不小心说了一句,得罪了她,自己就成了她谢绝上门的对象了。

 他绞尽脑汁在思索了,如何求得她的原谅。

 若是跟闻人一样装傻夫和睦的话,其实他也是乐意装傻的。

 自己装傻的话,礼尚往来,还可以得到休息的时间,闻人总不可能会见死不救,好歹自己帮过他的么。

 “我这不是得了空闲么,过来瞅瞅顺道慰问下你这个病夫,话说你打算啥时候恢复正常啊,你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回事啊,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”

 沈童有些嫉恨起闻人最近的甜蜜和谐生涯了,忍不住挑拨离间道。

 若是可以,自己也想装傻的,不过这意图,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坦白的。

 “该恢复时就恢复。”

 闻人臻卖弄着文字,并没打算给沈童一个确切的时间。

 沈童也没计较,忽然想到了什么,“对了,上次我给嫂子的那个dv放哪里去了,你去拿来给我,我要回头给阿修拍点东西。”

 “摔了,不能用了。”

 闻人臻挑了挑眉,漫不经心地道。

 “什么?”

 沈童诧异地张大了嘴,不敢置信。

 “你刚才没听错。”

 闻人臻重申道。

 “闻人,你是故意的。”

 沈童恼恨得咬牙切齿道,还想来个重播,增添点笑料呢,没想到这家伙精明得很,早就未雨绸缪了。

 “童,你别说当初你把那玩意给小昕的时候不是存心的。”

 闻人臻不咸不淡地道。

 沈童掩饰地笑了笑,不打算继续这话题,最后讨不了好处的定是自己。

 沈童的沉默只是片刻,坐了片刻之后,他又忍不住了,一颗心蠢蠢动起来了,“闻人,你跟嫂子进展到哪个步骤了?说来听听,我也可以以旁观者的身份给你们指导下。”

 沈童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姿势,笑嘻嘻地问道。

 闻人臻答非所问:“你们又进展到哪个步骤了呢?”

 他微微勾起角,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淡漠,最后慢慢的淌蔓延至眼中,眼神却殊然不带半分温度。

 他看着沈童,只盯了一会儿,眸却更黑更浓。

 沈童侧着身子,头微微歪着,上他的视线,倒也不害怕,“最后一道防线突破过了。”

 他只是想不通,女人为何这般的麻烦,就是喜欢口是心非,明明已经释怀了,明明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了,醒来却不认了。

 不过,他也不明白,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,明知她是麻烦,却还是割舍不下,愿意这辈子都跟她纠,到至死方休。

 她若是对自己展下灿烂的笑靥,自己的心,又会情不自起来。

 “你呢?”

 沈童在回味跟悲叹的时候,还记得自己问过闻人何事。

 闻人臻看出沈童带了几分得意,他沉片刻,还是不打算吐自己的**。

 自己跟她的进展,真的是难以言喻,最后那一道防线,广义上说破了,狭义上又差了那么一点。

 “童,你很闲吗?最近那份策划案留给你做。”

 “闻人,不带你这样的,我好心好意来看你,你就知道给我增加压力。”

 “你已经抱得佳人归了,我还在漫漫旅途中,自然是需要帮些忙的,不是吗?”

 沈童哭无泪,刚才吹牛吹大了,还把闻人说得徒生羡慕了,真是衰透了。

 现在,都到这个份上了,自己又不能收回先前的话,他可不想自砸自脚啊。

 闻人这家伙,只知道榨自己,太可恶了。

 一贯强势的他,对季璃昕采取的方式也太过温了,慢得自己也快看不下去了。

 都装傻装了好一阵子了,他竟然半步还未迈开,也不趁机将那人在上拿下来,好歹有所突破么。

 沈童是郁郁寡离开闻人臻的家的,离开前,他去欺负了下灏灏,把灏灏弄哭了,才趁机溜走,也该留点难题给闻人,这家伙日子过得太舒坦了。

 还有,老子欺负不到,要在他儿子身上报复回来。

 回头,好好调教下阿修,以后对灏灏,绝不能手软。

 傍晚的时候,范‮花菊‬打电话给季璃昕,她又说不回来吃饭了,晚上迟点回来。

 于是,闻人臻淤积在膛里的火苗,一下子成了燎原大火。

 季璃昕本是打算回来的,但是她漫无目的的闲逛,碰上了严可欣。

 严可欣提着很多东西回住处,她看不过去,上前帮忙,严可欣也没拒绝,由着她帮忙。

 回到她住处,她留自己吃饭,本不打算停留的,但是严可欣说,“你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。”态度倒是有点强硬起来了,季璃昕想了想,于是作罢。

 虽然工作辛苦,住宿环境的条件很差,但是严可欣显然没有抱怨,从她的神色上来看,她对目前,是知足的。

 菜没几个,煮的也是刚入味,不算好吃,但是季璃昕还是很给面子吃下了两碗。

 “最近过得怎样?”

 她主动开口问。

 季璃昕想了想,踌躇了一下,回道,“还好。”

 “你现在是不是跟臻儿住在一块儿?”

 她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
 季璃昕尴尬地扯了扯,在严可欣眼中,自己定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,勾引了两个儿子,还左右徘徊,伤了天澈,罪不可赦。

 她今请自己吃饭,或许是为了某个目的,让自己离开闻人臻吗?

 以前住冷宅的时候,她多少有所察觉了严可欣对自己的态度,多少存了些客套的,她对小宋都比自己真心。

 那个时候,因为天澈喜欢自己,所以严可欣便接受了自己,因为她爱她的儿子,爱屋及乌,于是也跟着喜欢自己,但是显然还是差了那么点。

 “嗯。”

 季璃昕淡淡地应了一声,她跟闻人臻之间的事情,她本是不希望人家介入的,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,显然是个特例,她是闻人臻的亲生母亲。

 即便她曾经抛弃了闻人臻,但是有一点还是不可否认,没有她,自然也不会有闻人臻的存在。

 “我想,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我了。”

 严可欣喝了一口汤,呛住了,季璃昕忙伸手帮她顺背。

 “这不一定。”

 季璃昕晶亮的眸子中闪烁着一种熠熠的光芒,更衬得她眸子黑潺潺的。

 她之前便有意向,想要这对母子重修旧好的,但是之前碰上别的事情,一直拖拉了没进行。

 严可欣其实也是真正想跟闻人臻重修旧好,不然也不会下定决心跟冷振雄离婚。

 刚才,自己余光扫到的那个沉稳的身影,分明是冷振雄,他站着虽然离自己有些远,但自己不会认错。

 也许,严可欣也察觉到了,但是她不说罢了。

 除非闻人臻跟严可欣和好,否则严可欣是不会跟冷振雄复婚的。

 这一点,明眼人都知道,冷振雄曾是一方的商界大腕,自然也是知晓的。

 也许,他在等…

 不过,他除了等,也没有二条路可走。

 他爱严可欣,就不会她。

 “其实我一直不怎么喜欢你的,你却打算帮我,我…”

 严可欣是声音里充满了无奈。

 季璃昕怔了怔,随即苦笑,“其实我不是在帮你,我只是不希望他们兄弟反目成仇。”

 一个是自己选择的男人,另一个是自己曾经的好朋友,她不想他们走到两败俱伤,或者必毁了对方才罢休。

 若是闻人臻跟严可欣和好,那么一切,都将会由严可欣出面得以制止,化干戈为玉帛。

 退一步海阔天空,只不过,似乎没有人将这句话看得通透罢了。

 “你跟臻儿到底是为何结的婚,又是为何离的婚?”

 虽然感情这种事情是年轻人这一辈自己的事,她着实没必要手,但是对于臻儿,她了解的真是太少了,总想要透过更多的方面去了解他,哪怕多上那么一点点。

 季璃昕知道她问出这一句,也是极不容易。

 她之前进屋的时候,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本厚厚的剪报,都是跟闻人臻相关的事迹,哪怕上头只有一个他的名字,严可欣也将那则报道也剪下来了。

 她想要弥补,真心想要弥补曾经欠下的过失。

 只是,对于三十出头的闻人臻而言,似乎太晚了。

 不过,总要试一试的。

 人不是贵在有自知之明,而是贵在勇于踏出一步。

 “我跟他结婚是个意外,离婚是他提的,他如今这样的性格,可能跟他成长的环境有着极大的关系。”

 “那你为何愿意跟他而不是天澈?你不觉得天澈的性格比起臻儿而言,更适合你吗?”

 72结局卷  M.uz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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